在初知自己不小心使用了安非他命後,便不斷地安慰自己「不知者無罪」,帶著一點點鴕鳥的心態,試著讓我的無知來安撫我的理智,在自己內心的天人交戰中,用忽略去掩埋責備;但是也在自我否認的同時,淺意識中,似乎也反其道而行地鼓動我,只要網路上或是新聞中有出現關於安非他命的相關資訊,我都會不自主的多花一些注意力去多了解一些。
轉眼間再幾個月就要考大學聯考了,從來就不安於室的我,當然不可能為了唸書而放棄休閒(呵呵...),三不五時,只要一有空閒的時間,台大椰林的BBS、午夜的新公園(也就是228公園)和黑街以及建成公園(現在因為改建已經沒有同志的蹤影)、週末的三溫暖等,實在不難找到我的影子;高三5月初的一個下午我又來到大番,暫時釋放K書的壓力,不過真的是令我大失所望,也許是一般人的上班時間吧,在場人數寥寥無幾不說,簡直是給人進了養老院的感覺,進場不到一小時,毫無收穫的我已經準備著裝離開,這時阿雄從背後拍拍我的肩膀,抱著「無魚蝦也好」的心態,我答應了他的邀約,也在同時,理智的自我提醒,千萬不要再接觸毒品。
就這樣,又來到那一晚的小房間,沒有意志力且隨和(還是因為懦弱不敢拒絕?)的我,竟然完全相同的重覆了第一次的所有經過,更甚的是,阿雄在事後向我天花亂墜的"宣揚"安非他命的"好處",我也因此向他買了一套二手工具和兩克 的冰(也有人說”安仔”,都算是黑話吧),心裡想著的,是希望能夠應付兩個月之後的聯考(當時的錄取率只有三成多),讓自己能夠更有精神熬夜唸書,同時,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也連結著性愛的刺激及愉悅之經驗,就這樣,說服了我自己越過界線,說服了自己當安公子是有所目的的!
在接下來兩個月安非他命與K書的交織生活過後,我幸運的考上了大學,但是體重也掉了10公斤左右,也許是安非他命的階段性”任務”圓滿達成,也隨著大番會館在都更計畫中拆除停止營業,讓我沒有門路去購得安仔,我順利放下了安公子的身分,所幸沒有令人難熬的掙扎或是戒斷症狀;也趁著這段毫無壓力的時間去了一趟日本放鬆自己,回來準備面對多采多姿的大學生活。
而在大學四年一直到當兵結束,我沒有再碰觸過任何毒品,使用毒品的陰影就自然而然的散去,生活中再度充滿了陽光與樂趣,在同志圈中也因為自己的活躍以及令人稱羨的家世背景而小有名氣;安公子的秘密身份就隨著時光的腳步,變成了我不可告人、也不願回首的過去;疏不知,服完兵役後,出國進修碩士學位,看似光明的邁向成功之路,卻成了我極度越線、不再是”公子”的不歸路。
~~~~ 未完、待續 ~~~~
為何當時您認為碰安比同性戀更難以啟齒呢?
回覆刪除因為我不覺得身為同志有任何的問題,因為就某種層度而言,並不是我們可以選擇的,但是吸毒(碰安)這一塊則是我們自己去決定要不要做的行為,因此對我而言反而是較令我感到羞愧,難以啟齒的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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