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16日 星期五

安公子都不公子了 (三) 淪陷、無法自拔

當完兵後24歲的夏天,隻身來到了美國攻讀碩士學位,說是天高皇帝遠也好,說是脫韁的野馬也罷,沒有了父母親的耳提面命,自己管理自己,打理生活上的一切瑣事,心想只要顧好課業,就算夜夜笙歌、Party不斷那又怎樣;就在到達休士頓的第一個晚上,馬上上網搜尋同志場所的位置,搭上一般遊客敬而遠之的公車,直奔當地的同志區Montrose,來一場劉姥姥逛大觀園的酒吧探險,憑著自己的外向與魅力,很快的就交了一群當地的同志朋友,三不五時就會相約聚餐,週間晚上至同志區bar hopping(跳吧,也就是一個晚上跑多家酒吧),或是週末一起去當地最熱門的夜店跳舞。

在成功融入當地同志生活後,漸漸的也有了私人性愛派對的邀約,所謂初生之犢不怕虎,即使是初到貴寶地,身為市場上的fresh meat(新鮮貨)真地沒在怕的,就在幾次的參與之後,美國同志族群中流行的Tina(安非他命的美國黑話)就又再次上手了,從開始的鼻吸,慢慢變成火燒吸煙;就在學業完成了一半時,發現自己在週間就加倍的用功讀書、趕交報告,一到周末就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邀約,酒吧、夜店、毒品、轟趴沒有停過,三不五時就會看到我和一群朋友裸著上身在夜店中狂歡、在酒吧中釣人、在轟趴中吸毒,但是一到週間,就會收拾起玩心,重新扮演好自己研究生的角色,努力爭取一張漂亮的成績單。

兩年的求學過程,成功以全系第四名的優秀成績畢業,總算是對父母親的期望有所交代,也順利的進入自己心所嚮往的美國同志首都舊金山一家夢寐以求的美商市場行銷分析公司工作;仗著優渥的薪資(稅後一個月將近3500美金),在同志區Castro(卡斯楚區)租了一間房子,比過去更加多采多姿的同志生活就此展開,在休士頓朋友的牽線下,很快的就找到藥頭,安非他命也從本來週末的解放,變成每天不離手的沉迷,堅持不將毒品帶至工作場所的我,下班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裝填工具吸上一口,如果當天與朋友有約,就會帶著簡易型的工具出門,如果沒有計畫,就會上網找尋「同好」來一場party&play(就是一邊用藥一邊做愛),生活的重心漸漸的失了準。

搬到舊金山兩年之後,自己的體重大幅的降至65~67公斤左右(身高180cm, 剛到美國時體重約88公斤),陽光健康的外在已漸漸離我而去,臉上與身體也不時冒出大到嚇人的痘痘;雖然所幸維持住工作,但是表現平平,所有的收入也都幾乎花在租金、玩樂與各種不同毒品上,這時的我已經無法自拔,沒有Tina就像沒了空氣一般,同時也在毒品的影響下,安全性行為的觀念早就拋諸腦後,對於性傳染疾病以及愛滋的警戒也全面鬆懈。

工作到第三年,因為美國政策的改變,沒有辦法申請到工作簽證延期,面臨必須要搬回台灣的我,在最後的三個月瘋狂縱情的玩樂,在當時男友的幫助下,一起飛至各大不同城市玩趴,甚至也參加了多個連續35天的大型同志派對,即使在男友送我至機場的車上,仍然沒有放下我吸安的工具;搭上回程飛機的那一霎那,也許同時也是在藥物的影響下,一來是對於放蕩生活的不捨,二來也是對脫韁的自我做一個告別,無法克制的哭了十多個小時,直到踏上台灣的土地為止。

~~~~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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